曾懿
[籍贯]华阳(今双流县)人
[朝代] 清朝
[主要著作]<古欢堂全集>,<浣月词>,<医学篇>,<女学篇>,<中馈录>
[小传]
曾咏、左锡嘉夫妇之女。懿幼承母训,读书习字,兼及绘画、诗词。书专篆隶,画擅山水。并以丹青运于丝绣,精细入微。长适湖南提法使、阳湖袁学昌,夫妻同好金石。收集汉隶各碑,朝夕校勘、临摹,书法益进。相夫教子,子皆成才。闲时与女友结社吟诗,颇有佳作。著有《古欢堂全集》及《浣月词》一卷。又著有《医学篇》、《女学篇》、《中馈录》,俱有裨实用。近人徐世昌《晚晴诗汇》选录懿诗二十一首,以古风写酬唱、感怀之作居多。律诗不多,亦颇见功力。缪荃孙曾为其《古欢堂全集》作序,略云:“伯渊女士,工书画,善诗词,有母氏风。旋见《古欢堂全集》,唐音宋派,卓然名家。盖以冷云为之母,红蕉为之姑,蜀章、季硕为之弟、妹,家学渊源,流传有绪,根柢厚而阅历学。”又称:“黻佩相庄,兰玉竞爽,古今才媛不可得之遇,以一身兼之。而齿轶稀龄,名登史传,艺风犹未及见也。”叶恭绰《全清词钞》录有其词。《清史稿》、《蜀词人评传》有传。
字伯渊,又名朗秋。清咸丰二年(1852)出生于四川华阳县(今属成都市)一个官绅家庭。十岁时其父曾咏卒于江西鄙阳任所,其母左锡嘉带着子女返回了四川老家。为了让子女受到更好的教育,左锡嘉把家搬到了成都城附近的浣花溪一带,这个新家和唐代大诗人杜甫的故居近在咫尺。在左锡嘉淳淳教诲下,曾懿自幼研读经史,擅长丹青、文辞。许多患者由于医治无效而丧生。曾懿既怜乡民之无辜,更恨庸医不识寒温,泥执古方之无能,乃废寝忘食地苦读家藏医药典籍,上始汉、唐,下迄清末,凡精辟之论述,严谨之方剂,都一一摘录下来,悉心钻研。
个人观点
曾懿作为一个自学成才的医生,在医学理论上并不执一家之言。她认为:汉代张仲景固为医中之圣,其所著《伤寒论》,后世医家奉为圭皋,不无道理。金元四家也各布胜处,当为效法。主张今之业医者不可一概泥于古方古法,而应“潜心体察,掇其精英,摘其所偏,自能豁然贯通,变化无穷”。如此,方能收到更好的效果。由于她目睹瘟疫肆虐,荼毒乡民之惨状,故对叶天士、吴鞠通等瘟病学家甚为推崇,认为这些医家“皆能运化古方,以治今人之病。”她尤服膺吴氏之《瘟病条辩》,称此书“妙在顾人津液,不专攻伐。”并说“懿身经四次温症,得以转危为安,皆得力于斯书这居多”。
辨证相当仔细
曾懿辨证是相当仔细的,比如治疗瘟病,她不单重视瘟病伤津,而且也考虑到病后伤阳(气)。她指出:瘟病愈后,面色萎黄,舌淡,不欲饮水,不食,阳气虚也,小建中汤主之。“温热 之邪属火、属阳,伤阴的后果是显而易见的,但病后阳虚却往往被医生忽视。由此可见,曾懿对瘟病治疗的认识是很全面的。
曾懿运用成方,并不拘于原书所规定的主治条文,常扩大其应用范围。如《金匮要略》之葶苈大枣泻肺汤,本治“痰水壅肺,喘不得卧,或支饮不得息”。而曾懿却谓“此方(对)湿、饮、腰肋疼不可忍等症有其效”。并举例说:“外子酒湿黄疸,每必先右肋痛且肢冷,医用辛温服少许更甚,服此方即愈,此经验良方也”。曾懿往往自己配制方药,用药十分精当,配合非常巧妙,有的还是亲身经历过。比如她32岁时,曾得了阴症喉痹,十分危险,她将上桂心、炮姜、甘草各1.5克,放入茶碗中,用开水冲入,又将有药的茶碗隔水蒸后,将茶碗中的药含上一口,慢慢咽下,总算脱离了危险。后来她就用这个方子治好了不少病人。
重视民间经验
曾懿十分重视民间经验。她在院北某地听到一个士兵说,以前他从军到一个地方,得了噎病,能饮不能食,一点办法也没有。过了数日,他到一个集市游荡,走得口渴,又没有茶水可买。只见一个小贩,用一大锅煮鸡十几只现卖、这个士兵实在口渴得厉害,就与小贩协商,买了点锅中鸡汁饮以解渴。不料这鸡汁又浓又鲜,食下即到了下焦,不象从前饮水进食,往往阻于上焦而不入。于是,此兵就连买几大碗鸡汁饮服。以后他常用鸡汤煮粥作为主要饮食,胃膈渐开,毛病也慢慢好了。言者无心,闻者有意。曾懿听了以后,用心记住,以后凡遇到这类噎膈症,她就用浓鸡汁,略加姜汁治之,都获得了很好的效果。
曾懿生活在晚清,时西风东渐,不少守旧者对西方医学知识尚不认识,一味反对。然曾懿却能广收博采,加以利用。她常告诉病人要“节劳以保脑力”,“时吸新鲜空气以保肺”,还要加强“运动使血烙(脉)流通”等,尤其是对妇女,她认为“昔者女人,幽囚深闺之中,不能散闷于外,非但中怀郁结不舒,即空气亦不流通,多病之由,职是故也”。可见,曾懿的思想是较为进步的。
曾懿二十岁与江南才士袁学昌(号幼安)结为连理。袁为江苏武进人,才学出众,曾懿与之结合后,曾宦游闽、皖、浙、赣等省凡二十余年,其间夫妻间朝夕讲求,风雅唱和,使曾懿在文学和医学方面皆有长进。